陈仲元 中国北京
1955年生于北京,十七岁时进入一地方歌舞团,任双簧管演奏员。1985年考入山东大学学习法律。1988年开始在《中国摄影》杂志做编辑工作。1992年转入《大众摄影》杂志任技术栏目责任编辑。2002年开始应邀出任CCTV-3《瞬间世界》节目特邀佳宾,主持“器材导航”栏目。并于同年开始担任《中国摄影》杂志主编。2003年任《大众摄影》杂志社副社长。
——— 用精致的镜头拍摄心中的景致 ———
今年春天,我曾经借用过一台Sony 相机以及一只35mm F2.8的E卡口蔡司全画幅广角定焦镜头,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拍摄了北京首钢旧厂区的一组黑白照片,下午就送还了相机与镜头。就这么一个半天的感受,很不错!
到了八月初的时候,索尼公司的朋友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试一下55mm F1.8蔡司全画幅标准定焦镜头,我不假思索地应下了此事,而且还兴奋地亲自前往取回了Sony 相机和那只55mm镜头。
在约定交还相机与镜头的时间到来之前的十天里,我调整了自己上下班的时间,利用清晨与傍晚,拍摄了一组名为《路边》的照片,以及在一个“假阴天”的闷热天气中拍摄了《故宫切片》。
对于55mm的标准镜头,我似乎并不陌生,早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很多135规格的单反相机都曾有过55mm的标准镜头,这一次我用到的SEL55F18Z,同样是延续了经典的规格,而F1.8大光圈的设计,想必也是要在大孔径与小体积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我的这一组《路边》照片,绝大部分是在体验这只小巧标准镜头大孔径的那种特殊感受。
我家距离杂志社大约有8.5千米,头尾少坐两站电车,就可以拍摄到连我自己都并不常见的影像,就像这幅“藤椅”的照片,是在路边露天咖啡馆拍摄的。将镜头的遮光罩抵在椅子上,调整相机的角度,使得形成对角线的构图,在日光白平衡的模式中,深色的藤椅呈现出高色温的蓝色,而F1.8的光圈显现出极小的景深的同时,又拍摄出一条清晰的细线,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大光圈效果。
进入到了数码影像的时代,相机镜头已经都是全新的设计概念了,配合影像传感器的超高分辨率,镜头的质量已是今非昔比,况且这样的一只蔡司标准镜头,更是不用多去怀疑它的影像品质。记得数十年前使用过的一些标准镜头,由于像场弯曲的原因大多不能用最大的光圈去拍摄平面的景物,而这次试用的这支镜头即使用到了F1.8的光圈,画面边缘的影像与中心的成像已经不容易看出差别了。
下班的路上走过一个院落的门口,一束阳光照射在已经风化了的门墩上面,我俯下身来拍摄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明亮的门墩与幽暗的门洞形成了虚实的对比,镜头的锐利与柔化的背景让我对于这只镜头,这张照片,十分满意。
北京的王府井正在维修一座商厦,巨大的广告下走过一位很萌的小朋友,我迅速拍下了这张照片,一幅富有情趣的清晰照片。有朋友问我:标准镜头适合拍摄什么样的照片?答曰:去拍摄自己感觉到的场景,去描述自己对于景物的心情……
在一棵大树的下面,汽车发动机盖上落满了树叶,酷热的天气像是迅速将落叶的水分“烤干”,所以并不失去碧绿的色彩。这支SEL55F18Z的最近对焦距离大约是半米,我用手动辅助调焦的办法将焦点放在画面中间的枯叶上,把光圈设置在F1.8,虚实、纷杂的景象出现在了照片上。
来到了摄影大普及的年代里,大家都在拍照片,拍什么呢?其实都在“拍心情”,把自己在取景器里面的所见还原为自己的所想,运用摄影的技巧,依靠相机、镜头的性能,在照片上描述着我们的心境。我曾经在北京的胡同里生活了几十年,行走在胡同中看到的诸多景象都会把我的思绪向后延展,能够回忆起童年,能够体味到居住的感受。这时阵雨刚过,雨水还恋着院子里的衣架,我举起相机并下翻取景屏,把镜头的光圈放置在F1.8,用虚实的影像将衣架与背景分开,我力图将视点集中于这挂着雨滴的衣架上面。
小谈人像
还是在胡同里,还是在路边,拍摄出的人像照片依然是“镜头所见”,大光圈避开了背景的杂乱,人像的清晰度(细节)体现出镜头所能够表现出来的质感。这只镜头本不是一只传统意义上的“人像镜头”,但是如若控制得当,依然可以拍摄出略带环境且能够虚化背景的所谓特写照片。假若能有机会再拍人像,我可能会用这只55mm的标准镜头试着拍摄那种全景清晰的环境人像照片,因为这是标准镜头的“保留节目”。
想来我已经有超过六年没去过故宫了,就像许多上海的朋友对我说他们没有登上过东方明珠电视塔一样,虽然我每天上下班都会从故宫的门前经过。
一个周六的早晨,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于是赶紧整理相机前往故宫,我还从来没有拍摄过雨中的故宫。排队买到门票已经过了9点30分,手提三脚架挤进故宫已是满身的大汗,抬头看天:太阳被薄云半掩,“今日有雨”成了“假阴天”。依我的“经验”在背阴的地方拍摄较好,而满眼如织的游人只能让我去拍摄故宫博物院里面的一些感兴趣的细节。
我希望看到这支镜头所能够表现出来的细节,是那种超越眼睛所见的细微之处,于是拍摄了太和殿旁边那斑驳的鎏金大铜缸。还是为了细节,我拍摄了中和殿西侧门上破损了的铜门饰。在三脚架的帮助下,我用大光圈(F1.8)仰视的角度拍摄了中和殿北门的门环。又用同样的方法斜向拍摄了西路跨院那残破的门板。使用大光圈是希望用摄影镜头的特性展现出另一种关于故宫的“看”,而拍摄诸多破损的建筑局部,又是企望自己能够看到这“岁月的流痕”,以及我未曾读到过的历史。
到了今年的8月19日,摄影术已经发明了175年,在这一个半多世纪的时间里,摄影的技术从专业到民间,到了人人都在使用的表述方法。摄影可以做记录,可以述情感,可以做交流,可以存档案。但是摄影不同于其他的艺术门类,学习拍摄工具(照相机+镜头)的使用技巧,方可以拍摄出“宜人”的照片。
我拍《路边》,多用到了 相机的翻折屏,或高,或低,很方便,拍摄的模式用到了光圈优先(A模式),为的是运用到这支镜头的大光圈拍摄出自己梦幻中那胡同里的照片,静谧,神秘,略微带出一点虚幻,是眼前的景象,但又不是眼睛所见,是一种摄影的观看,是相机,是镜头带来的照片。有人说摄影是超现实的艺术,而这“超越现实的影像”则是摄影者与照相机,与摄影镜头共同的贡献。
这本来是一次索尼全画幅微单相机的试用,是一次55mm F1.8全画幅标准定焦镜头的体验,但是我会作为自己一次新的摄影锻炼。运用最新技术制造的相机以及镜头,一定会给我带来另一种全新的摄影感受,这绝不仅仅是把玩新器材的些许乐趣,更多的则是寄希望运用新器材拍摄出理想中的“新照片”。
多次试用固定焦距的摄影镜头,让我适应了另一种“一镜走天涯”的摄影方式,我曾经与朋友说起过这种体会:用一个固定的视角去拍摄适合的题材,适合的画面,去体味这单一焦距镜头的特点,拍摄出能够表述自己心境的照片。
感谢索尼(中国)有限公司为我的这次拍摄活动提供了所需的摄影器材。
《本期相关器材》
ILCE-7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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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ar T* FE 55mm F1.8 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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